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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卡城华人网 www.calgarychina.ca】  2025-07-30 10:37   免责声明: 本消息未经核实,不代表网站的立场、观点,如有侵权,请联系删除。 |
初读红楼,很容易产生一个疑惑:书里的寺庙道观有十几处之多,作者都持调侃讽刺态度,几乎全员恶人。但重要人物的解脱之道,作者仍落到佛门。比如写宝玉,一边珠环翠绕,“毁僧谤道”,终了还是安排他“悬崖撒手”,大彻大悟做了和尚。甄士隐,柳湘莲,无不如此。这就很让人搞不懂,曹雪芹对佛门道门,到底什么态度? 先来看看书里那些所谓的方外之人。清虚观张道士有官职在身,道录司掌印,皇帝亲封“终了真人”,贵族圈子叫他“神仙”,可以说是行业领袖了。但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神仙气质,尽是圆滑,精明,身上的油腻比香灰还厚,人情世故的火候比丹炉的火候还好。如果道友聚会,叫他一声带头大哥也不为过。 水月庵净虚,惯会拍马溜须,对外讲经说道,其实是个司法掮客。就是她挑唆凤姐,包揽词讼从中谋利,导致一对小情侣丧命。她的徒弟智通其实跟拐子差不多,骗走了芳官。与芳官一起被骗的,还有蕊官藕官,骗走这俩人的,是地藏庵的姑子。她们都打着度人的幌子,行的是贩人的勾当。 天齐庙的王道士很懂差异化经营,庙门口挂着招牌:“丸散膏丹,色色具备”,“专意在江湖上卖药,弄些海上方治人射利”。王道士的主打产品是膏药,号称一贴百病除,人称“王一贴”。 贾敬作为一家之主,却一头躲在玄真观里,天天烧丹炼汞,五迷三道,家里都乌烟瘴气了也不管不问。哪怕是贾府的家庙铁槛寺也是藏污纳垢。主持法号叫“色空”,可这寺里“色”是有的,“空”是不可能的。因为贾芹带着玉皇庙、达摩庵一帮小和尚小道士,“夜夜招聚匪类赌钱,养老婆小子。” 栊翠庵的妙玉,按说是作者心意的人物,可书里却说她“欲洁何曾洁,云空未必空”,表面高冷,心里一直在躁动。还有那个不知在哪里高就的马道婆,张口闭口佛典道经,暗里专做害人的生意。 所以你瞧,这些和尚道士,尼姑道婆,没一个善茬儿。披僧衣着道袍,说是超脱世俗,其实比俗人还俗。不管什么观什么寺什么庵,供的都是一尊神,财神。是不是很奇怪?不知道曹雪芹到底是敬佛尊道,还是毁僧谤道? 其实答案并不难找。贾宝玉对僧道的态度,就是曹雪芹的态度。宝玉所谓的“毁僧谤道”,毁谤的不是佛家道家的教义,而是佛门道门的话事人。 我们不妨回忆一下,全书没有一个字非议教义,讽刺的全是这些利用教义牟利的人。净土宗说:“欲得净土,当净其心。随其心净,则佛土净。”境界很高,愿景很好,也必然要这样才能令信众拜服。 可事实上,“心净”的僧道往往在寺观里没有地位,不是被排挤就是被忽视。民众们因为肉眼凡胎,压根不识真佛面目。这样的僧道极其罕见。在金庸小说里,他是扫地僧;在民间,他是济公;在红楼梦里,他是癞头和尚、跛足道士。 红楼一开篇,作者就试图用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告诉世人,什么才是有道的高僧大德。这两位破衣烂衫,浑身污浊,疯疯癫癫,在街上遇见了都要躲开。但这个形象,恰巧表明他们舍弃了世俗所有的东西。换句话说,回到了人的本相。 他们宣扬佛法的方法也很特别,不是苦口婆心说教,劝解,而是启发,警醒,一点不醒,再点不醒,他们就放弃,然后静静等待人们自己彻悟。于是,甄士隐在经历了爱女丢失、世态炎凉、倾家荡产之后立地顿悟,跟着道人出家了。临行前,他升华了《好了歌》,因为他“心中早已彻悟。” 宝玉更是,他的荣国府,他的大观园,他的姐姐妹妹,丫鬟婢女风流云散之日,也是他彻悟之时。 柳湘莲则是经历了父母尽亡,爱情幻灭,造化弄人之后,心怀悔恨堪破了无常人生。那场景不是发生在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,不是在庄严的宝相跟前,而是在一处破庙,面对着那位瘸着腿、正在捉虱子的疯道士。湘莲问他,这是哪里?仙师法号?道士并没有掏出一堆头衔的高档名片,只是说,这是哪里,我是何人?我自己也不知道。真是又高明,又残酷。忘掉你世俗上一切东西,包括自己,甚至忘掉你身处世俗,你才能得道。一句话惊醒了柳湘莲,跟着道人走了。 在前八十回里还看不到贾雨村的结局,但这并不难猜。第二回写道,贾雨村复出前夕,在一个山环水绕、茂林深竹之处,偶然来到智通寺。这也是一座破庙,“门巷倾颓,墙垣朽败”。门旁一副对联:“身后有余忘缩手,眼前无路想回头。”这是给贾雨村敲的一次警钟。他注意到了不寻常,但是还差一口气,并未警醒。走入庙中,见是一个又聋又昏,齿落舌钝,正在煮粥的老和尚,心里那一点点不寻常也消失了——“雨村见了,便不在意。” 这个“龙钟老僧”是谁?前八十回没说,可能是癞头和尚,也可能是别的僧人,但要我说,这人就是贾雨村自己,是他将来归宿的影像。我坚信在原著的结尾,因贪赃枉法、官场倾轧而获罪,最终一无所有的贾雨村,会在某一时刻彻悟,找一个远离尘世的破庙安度余生。只是眼下他野心勃勃,等着东山再起,哪能想到这一层? 这样一看,红楼梦里的佛道观就很清晰了。对于那些僧道姑子,讽刺起来毫不留情。而对于佛法道法的教义,却极其敬重。那些惯会奉承的,苦心钻营的,拉纤捞钱的,“养老婆小子的”,挂起招牌卖膏药丹丸、香烛灯油的。他们念的经书,不及看的营收账目多。内心欲望的阴影,比海灯照得范围大还大,哪有心思参佛悟道。 对宗教的态度,托尔斯泰和曹雪芹颇有相似之处,他们都很清醒,通透,慈悲,认同宗教教义,却厌恶话事人。但红楼梦更有深度,它让金刚怒了目,打击面远不止这些话事人。纵观全书,它本身就是一面世情宝鉴,照耀之下,所有人都无处遁形。 张道士王道士净虚们之所以有市场,是因为有人信奉,有人供养。既有贾府这样的豪门一掷千金,也有下人婆子们省吃俭用烧的一炷香。在书中,他们可以用一个统一的名字代替,就是贾府里对接寺庙道观的“余信”,她负责各个宗教供应商的对账结款。脂砚斋生怕我们看不懂,在旁批曰,余信,“愚信”也。既然世人愚信,他们就来圆你的信。从王夫人手中拐走蕊官藕官的地藏庵尼姑,就叫圆信。 可见真正修行的人,想去弘法传道是很难的;芸芸众生们想去拜个真佛念个真经也是不容易的。因为红楼开篇就提醒我们,须得走过势利街,穿过人情巷,才能进入葫芦庙。进了庙,你以为就能安心烧香许愿了? 你想多了,庙里的小沙弥,是“耐不得清凉景况”的门子。你又想,那等门子走了总是净土了吧。呵呵,又想多了。 那庙啊,油水太多,起火了。 编辑(Edit)     删除(Delete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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